(康菁)邂逅(微沙李)

作者有话说:私设李达康与沙瑞金其实更早的时候就碰过面了。嘛,这里的达康书记有点……啧啧,反正作者友情提醒,千万不要触怒达康书记的逆鳞,你等凡人惹不起,真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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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东的三伏最是炎热而潮湿,京州大学的学子不论省内省外,为此都无比庆幸这时结束了所有期末考试,早早地归家避暑。

不过,于那些贫寒出身的学子而言,漫长的暑假则意味着赚取生活费的最佳时候到来了。行政管理系大三的李达康走在傍晚的街道上,随手擦了把汗后,夹着书本继续匆匆前行。

终于结束了本月最后一户孩子的数学补习。结算下来,一共拿到了30多元家教费呢!先给家里寄去15元,再给菁买那双红皮鞋,毕竟她已心心念念了好久……

他喜孜孜地计划如何分割这块即将出炉的香甜蛋糕,越发迈开了长腿。却没想到被一群男子并排挡住了去路。他犹豫了下,紧紧攥住兜里的钱包,停下脚步。

“哟呵,这不是那钓了经济系才女的乡巴佬嘛?”其中一暴露了粗壮的肱二头肌,上面刺青了不知何种怪物的壮汉斜睨了李达康,坏笑了声,“就是你这又穷又烂的小白脸,用了一袋臭不拉几的海鲜,生生地拐跑了老子弟弟的女人吗?”

李达康皱了皱眉,仍不吭一声,任由那些年龄与他仿佛或稍许比他年长的男子们团团围住。包围圈漏了一缺口,见那“刺青男”走了进来,伸手揪住他的衣领,猛地掴了他的脸。

一声脆响,李达康只觉脑里嗡嗡作响,嘴里不知怎么泛着一股类似铁锈的怪味,又甜又腥。他来不及擦拭,又被那“刺青男”飞起一脚仰面踢翻在地。正欲挣扎爬起,却被那些街头痞子们伸出多少只手死死按住,不得动弹。

“小白脸真不要命啦?敢动咱老大家里的女人?”

“听说小白脸是他们村里的年年第一,当年语文拿了接近满分,书写啊……啧啧,堪比那颜什么老家伙的字帖呢!”

“哇!快看快看他还藏了钱?丢了那系花,自己偷偷跑出来潇洒?咱老大家里的漂亮女人他竟然还不满足!?”

“操他妈b的,揍他!为老大家里出气!弟兄们,一齐废了他的手,看他以后还能嘚瑟么!?”

不要,那是我准备给菁买皮鞋的钱,还要准备贴补家里的生活费……瘦削的李达康一时无法还击,只得咬紧牙,默默忍受他们用拳脚所施加在全身的剧痛。他瞪着澄澈的双眸,恨恨地怒视“刺青男”。

“哟呵,还挺倔啊!”这时“刺青男”啧啧几声,用一只脚抬起他的下巴,迫使他屈辱地抬起脸,“给老子把他的眼睛废了!”

众痞子当即大声地响应,却见一声尖细的惊呼传来:“住手!你们怎么能欺负……”不料话音未落,那“刺青男”已剧烈地活动了指关节,继而大摇大摆地走出圈子。

又一声惨叫传来,李达康彻底确认了来人正是欧阳菁。可是晚了——欧阳菁被那“刺青男”像只鸡地提溜起来,拎到他的面前:“别急,在废掉你的眼之前,给你看场免费的好戏!”说着竟是当了李达康的面,提起欧阳菁的双手,撕扯她的衣服。

“不要,救我,救我,李达康!”欧阳菁痛苦地挣扎着,但根本无济于事。李达康则声嘶力竭地呼唤“菁”,试着摆脱对方的挟持,无奈仍被死死按住。最后一次,他终于抬起头,不料对方的指甲划破了他的眼角,当即血珠迸出。

“哈哈哈,看这臭小子竟然一动不动了,被血吓傻了?”痞子甲哈哈大笑,不断地拍打李达康的脸,“真是个脓包!”

“哈哈哈,今天老大抢先一尝所愿,只可怜他弟弟无福消受,顶多品尝个破鞋了!”痞子乙一旁谄媚应和,“这妞儿还真发育得不赖,该凸的凸,该凹的凹啊!”

“给我滚……”李达康微弱地开口。

“啧啧啧,他妈这小白脸竟然让我们滚……啊啊啊啊——”

一阵刺耳的惨叫声,李达康从一团陆续落地的黑影中利落地站了起来,一霎冲到那“刺青男”面前,握紧拳且突出他的中指指节,狠狠抡了过去!

咔擦一声,“刺青男”被当面击中了下巴,伴随了些许细微的骨裂声。他痛得被迫放开欧阳菁已然松开的皮带扣,踉跄几步才勉强站住,与此同时呕出一口鲜血落地。

“妈的小白脸挺有两下子……”“刺青男”怪叫着举拳反击,却被李达康遽然抬起长腿,不偏不倚地踢中脖颈。他又吃痛地护住痛处,又被李达康一手掐住脖子,反手一掌为刃正中一侧太阳穴,当即他的鼻腔喷涌出一团猩红!

好美的鲜血……灿烂的红色……李达康痴痴地看着面前触目惊心的颜色,心中竟觉得无比愉悦,脑子里不知是谁,正频频命他去杀、杀、杀!

对,就是这种感觉!很久很久不曾体验了!

是了,搏斗与考试其实没什么本质区别,不都是凭借手中的拳头或实力说话?谁的拳头硬,谁的实力强,谁就能夺得第一,击败一切对手,走上巅峰!

如果不想被打败甚至不想死,就必须磨砺自我而变强,强得没有谁胆敢恣意忤逆,触犯他的禁区!

所以,来吧,再多一点……我需要你们献祭再多的血……这类似得了第一名的畅快淋漓……

“哇,老大!”

“我的天啊——住手!”

“这小白脸竟敢……弟兄们,上!!”

李达康已听不到他们的叫喊,只顾阴笑地抡拳踢腿,尽情地蹂躏眼前侵犯他、践踏他的对方,任由对方不论扑来多少人,他都能毫不客气、轻轻松松地将其活活踩在脚下。

“叫你们滚,你们不滚怪谁呐?”这时他蹲下身,死死掐住其中一倒霉蛋的脖子,不断地收紧使之挤出其喉管中仅剩的空气,厉声斥问,“我的女人,是你们能动的!?”说着起身狠狠踩住其脑袋,狠狠碾了几下。

不听脚下当即发出的一阵哀嚎,却听欧阳菁发出了焦急警告——后面,小心!

他连头都没转过来,只是往脑后反手伸出了一根食指,让欧阳菁打消了担心更是大开眼界——谁见过区区一根手指便抵住了狠戾的拳锋?他回眸,一把捉住对方的手腕,稍稍使劲,只觉得什么连接被利落断开!痛得对方跪倒在他的面前,握住腕部一个劲地叫得撕心裂肺。

不过烦人的敌手实在太多了,李达康不得不抱住欧阳菁,低声命她:“把眼睛闭上……”

“李达康……我怕……”欧阳菁已哭得满脸是泪,“我们快回校吧……”浑然不觉李达康正在观察周围地形,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简陋水塔。

“对不起了,菁!”他竟是将她倏地扛在一侧肩上,忍着痛边挥拳打退对方,边撤退至水塔附近。他放下欧阳菁,脱下他的短袖衬衫为他披上,焦急地劝她,“尽自己的力气爬上去,别管我了!”

“不要,李……达康……达康!”欧阳菁又呜呜地哭了。她本想今天去接做家教回来的李达康,谁知道发生这样可怕的事?甚至……她望了被扯烂的皮带,幸亏今天改穿了时髦的牛仔裤而不是裙子,不然……

她抽噎着尽力攀爬那水塔,耳边,不时地传来男子阵阵的惨叫?她犹豫几次,终于忍不住循声望去,见李达康正一手揪住某满脸是血的痞子的头发,眉目不动地将其提起,使其双足离地几十厘米高:“打啊!怎么不打了?我李某从来没这么痛快过!”

他乍一说完,又扬起手掌即将重重挥下。未几,却听得清脆的拊掌声由远及近。他冷冷转首,见一身军装的男子缓缓走来。

“厉害厉害!”那军人打扮的男子望着满面杀气的李达康,旋即又俯视他脚下躺得众多横七竖八,伤痕不一的他人,“没看出你瘦得像根麻杆,倒是挺能打嘛!”

“你他妈是他们一伙儿的?”李达康显然仍在战斗状态,不由分说地冲上前去,双目已赤红如血,“离我女人远点!”

那男子则轻易地捉住了他的手,稍微一捏其某处关节。痛得李达康倒吸一口凉气,正欲抬脚踹向对方的小腹时,却听对方直视他,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:“身子往左移动。”

他怔了下,急急地周身往左一闪。那男子已挺身上前,一脚当门踢翻了那“刺青男”的脸,那痞子闷哼一声倒地,丢了手中的锋利砍刀。

李达康讶异看他,他则轻松地拾起它:“不然你的脑袋可就麻烦了。这物证你拿好了,上面有他的指纹,不怕派出所录口供取证。”

“多谢你,怎么称呼?”李达康只剩了一件无袖汗衫,只好用手胡乱擦了脸上的汗水和血迹,“我姓李。”反正彼此邂逅,何必直道姓名。

“我姓沙。”那男子整理了身上的军装,亦是没有透露他的名字,朝水塔架上的欧阳菁挥了挥手后,就此别过。

李达康再也没看一眼地上的手下败将,这群弱爆了的废物,成绩不好,打架也是渣。

“没事吧?”他小心翼翼地扶住欧阳菁下来,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我没事,没有被他们欺负……只是达康,你吓死我了……你当时的眼睛好可怕,红通通像血……”欧阳菁抓紧那件带血的衬衫,颤声地说,“要不是你,我就……”她再也说不下去,又呜呜地哭着,被李达康紧紧抱住。

李达康拍抚她的背:“别怕,菁,都过去了……今后只要我在,谁也不敢欺负你……”

欧阳菁点点头,窝在他的怀里。但没多久,他却放开了她,抓住水塔的支架犹如猴子般几步攀爬上去,朝脚下的欧阳菁招呼着:“快用手绢包住手,拿了那刀子的把柄,待会一起去派出所做记录。马上退到这水塔背后,快!”

欧阳菁忙听从他的安排,李达康则用手一顶,竟是将那水塔狠狠砸了下来!哗啦啦一声巨响,多少水从中泄露而出,将那些痞子淹在其中,大呼小叫。

“只有把他们整得半死不活的,才不敢再想着报复。”李达康牵住她的手,摸了摸裤兜,确定那些钱又回到手中,终于笑了,“走!”

事后,面对那些痞子的口供,民警们表示不可思议更毫不相信——

那么瘦弱的大学生,竟然一人把这帮练过的家伙全部打趴了?不但其中五个的手腕都折断了,还把那带头闹事的刺青的家伙的下巴脱臼了!?

还有那焊接得稳固的水塔,别说是那大学生了,哪怕是精壮的男人,譬如那“刺青男”也能随便推下去么?

扯吧扯吧!你们这帮混混就尽情地扯吧!还是那男生所透露的那个姓沙的军人顺路见义勇为、行侠仗义的吧?可惜不知是哪个军区哪个部队的,不好写表扬信予以公开表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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